【向棋】【AU】蔷薇之刃 (1)

(阅读顺序:第2)

•赛博朋克2077 AU

•公司董事哲×黑道恶少棋

•潜在的群像:余笛×洪之光,云次方...

•可能存在:扭曲的时间线,黑化,便当,虐...

•总之慎入?


   龚子棋本来是不喝茶的,但余笛和洪之光都有这个习惯,这么些年也总被带着喝一点。余笛的办公室里摆着一整套茶具,洪之光没事的时候都会擦擦。其实其中几只的表面淡青色的釉上已经有了蜘蛛网似的裂纹,但余笛似乎并不在意。龚子棋因此感到有些奇怪,毕竟以余笛的财力换一套新的绝对不是问题吧。


  “尝尝。刚到手的。看看有没有故乡的味道。”


  余笛像往常一样给龚子棋沏了一杯,递到他手上。


  龚子棋嘬了一口茶,不出意料地,什么也没品出来。他只得又去往余笛说的“故乡的味道”那方面想。


  “故乡……是什么。”龚子棋知道自己文化水平不高,所以也不耻于问他们这些愚蠢的问题。


  余笛和洪之光听罢,对视了两秒,无奈地笑了两声。


  “等你老了就知道啦。”余笛眼中似乎有抹不去的云雾。他没在多说什么,帮龚子棋把杯子收了起来。


  “这次的任务,不能失败。”余笛用义眼给龚子棋传去了几份文件。


  “目标是康陶公司的董事之一。”余笛解释道,“众所周知,康陶入驻夜之城之后,基本上处于闷声发大财的状态,不结仇,也不合作。这次上面这么大的动作,恐怕是还有进一步的计划,所以在这之前,尽量不要暴露身份。虎爪帮还没有跟康陶对着干的底气。”


  “戴……海……军。”龚子棋吃力的念出文件上用汉字写的目标的名字。他认识的字并不多,也不怎么感兴趣这些,但余笛坚持让他学。


  “没错!”余笛竖起大拇指。


  


  康陶公司是创始于中国的新兴公司,这几年靠着高端智能武器技术在夜之城竟已经能和荒坂公司平起平坐。而虎爪帮与荒坂作为同为日本人运营的机构,有着千丝万缕吧的关系。龚子棋能想到的,虎爪帮对康陶下手的原因,也只有这个了。


  而之所以选择这位戴海军下手,并不是没有原因的。这位董事也是奇怪,每月15日的凌晨,会要求拥有2小时的纯私人时间,届时他的办公室不会有任何保安和秘书在场。这正是刺杀的好时机。


  准备好了吊索,两人开着浮空车来到康陶大楼中层,让龚子棋挂住悬索,停在戴海军私人办公室的上一层的窗外,等待戴海军的到来。


  凌晨的夜之城依旧是吵闹的,夜风在高楼呼啸,还有愤怒的车子和媚笑的霓虹灯,在龚子棋脚下叫嚣个不停。他见过这城市无数种或腐烂或光鲜的面貌,但那些都和新闻54台那些被想尽心思更换包装的陈词滥调一样,不过是从他身边匆匆拂过,与他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可他又在期盼什么呢?其他选择只会比现状更加糟糕吧。他至少还有罩着自己的大哥,有几乎是夜之城里收入最稳定的工作,还有,最重要的,他的小命。这可是夜之城的传奇人物都不可能有的待遇。


  想到这龚子棋自嘲的讪笑着,同时耳机里传来了搭档的声音。


  “目标已就位。”


  “收到。”


  得干活了。


  龚子棋伸长了吊索,轻轻用脚尖点踏窗户,在两扇窗户间挡板的阴影处停了下来,观察办公室内部的情况。


  床边是宽大的办公桌,电脑是关闭的状态。里面不知为什么没有开大灯,只有离窗户5米左右的内部茶几上小小的暖黄色台灯亮着,肉眼根本看不见人影。于是龚子棋打开义眼的扫描器,试图找到那位神秘古怪董事的轮廓。


  有了。


  一个人影在茶几附近的沙发来回踱步,不时坐下,双手合十,好像在思考什么,又好像在焦急地等待什么。那个人影应该就是戴海军了。比龚子棋想象的要年轻一点。


  好了。来吧。靠近一点。


  龚子棋把手放在武士刀的刀鞘上,用意念给戴海军“发号施令”。这窗户的阴影里也不是完全安全,所以越快完成任务离开越好。只要戴海军来到这扇窗户三米以内,龚子棋就会用鞋上特制的粒子破窗器击碎窗户,然后拔出刀,杀掉人,跳上搭档早已在脚下不远处准备好的浮空车,任务结束。


  但他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戴海军不知为何看起来很不安,来回踱步的频率和幅度都在逐渐加大。龚子棋并不关心戴海军的故事,只想要他在多往窗户这边来一点就好了。


  可当这一刻真正发生的时候,龚子棋突然明白,这一次的任务,恐怕要失败了。


  


  戴海军终于踱到了窗前,那个比龚子棋想的要年轻健壮不少的董事,穿着镶满钻的西装,在接近黑暗的办公室里都能灼到龚子棋的眼。但这不是最令龚子棋害怕的。


  看着戴海军逐渐接近的面容,虽说难以明确辨认,龚子棋内心却翻滚着一些陌生到令他战栗的感受。


  不对劲。


  这是怎么了?


  龚子棋掐了一下自己的脸。很痛。但那新生的感受还是越来越强烈,几乎将他淹没。


  不对,不对!


  不行!必须保持清醒……这次必须成功!


  龚子棋抽出武士刀,左手掌扶上刀刃,用力地一喇。鲜血淌出,飞溅到窗户上化为一朵朵流泪的花;他以为痛苦可以让其他感受统统消失,但他错了。


  他辨认出那莫名的感受中最突出的一种便是痛苦,现在更是强烈到令人难以忍受。但痛苦让他的感官更为敏锐,他看向他的痛苦之源,那个与他云泥之别的董事。


  戴海军转过了脸看见了龚子棋,脸上是与龚子棋相似又相离的神情。他此时的感受又是什么呢?


  龚子棋没法往下想了。


  他终于看清“戴海军”的面貌,那个年少的龚子棋逼着自己忘记,却依旧同时出现在他噩梦与美梦中曾经稚嫩的剑眉星目,直且挺的鼻梁和动人的唇。那个冰冷的午夜,坠毁的浮空车,破碎的梦和未来;那个他以为已经永远失去,却依旧当作在这烂掉的世界里唯一活下去的理由的,那个人。


  他怎么也想不到,会在这里,这个时候,以这种状态,再次遇见他。


  龚子棋几乎忘了他的名字。他不知道会不会得到原谅。


  但是,为什么,我们明明都变成了我们最痛恨的样子啊。


  你会知道答案吗?


  李向哲?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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